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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非常道》:娃哈哈达能谁不讲理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7月04日 14:46  《财富非常道》

  主持人:李南

  嘉宾:钮文新 赵民

  李南:《财富非常道》,不说不知道,各位好,欢迎您收看今晚的招商银行 《财富非常道》,我是李南。两位嘉宾,一位是钮文新,老钮。

  钮文新:你好。

  李南:另外一位是正略钧策企业管理咨询公司的老总,赵民,你好。

  赵民:你好,你好。

  李南:你好,赵民。那么今天我们谈的这个话题,也是最近媒体和大家都比较关注的话题,就是娃哈哈和达能。那么这事反正是从4月3号开始,就是这个好戏正式上演,当时宗兴厚就说,我中了计了,没想到会是个圈套,那么这是从那,就跟连续剧一样,天天都有新闻,天天都有新的进展,那么咱们回顾一下剧情,大概是在11年前,96年。

  钮文新:知道十年前了。

  李南:就结婚的时候,俩人就说了,这孩子是咱们俩的,娃哈哈,他要,你想把它再嫁给别人,你得经过我们的同意,是吧?那后来宗兴厚就按照达能的说法,没经过他同意,就在外面又弄了这家,弄了那家。

  钮文新:实际上签那个合同的时候,大家对于很多的概念也是模糊的,比如说这个所谓的非竞争性条款的问题,还有其他的这种。

  李南:那时候人家达能没跟什么伊利,什么梅林正广和,汇元,蒙牛,有关系,没血缘关系,人还比较纯洁呢。

  钮文新:他们还没跟他结婚呢,没娶二房呢,所以他就。

  李南:还算老大,没想到他还能娶二房。

  赵民:关键是一个是久经情场的老手,一个是初出闺房的。

  李南:少女。

  赵民:小姑娘。

  李南:情窦初开,是吧,上了当了。所以就说,我上了当了,中了计了。然后他靠员工的合资,建了这个公司,这个公司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娃哈哈这个外房,人家也,总资产56个亿,当年利润能够10.4个亿,这是2006年的数字,那它用了娃哈哈的商标,娃哈哈的商标,达能觉得,那是我们合资公司的,你不能把它带去,一女不能二嫁,何况你还三嫁四嫁,是吧?

  钮文新:这事就为这个掐下来了。

  李南:对,然后现在达能一看,哎哟,这也如花似玉的,我是不是也能娶过来呀,是吧,这辈分也不顾了,是吧。

  赵民:你是我太太,就是你在外面跟别人生的孩子,也得姓我。

  李南:对,也得姓我,但人家还是图钱,是吧,咱不能不讲道理,这个强取豪夺呀,是吧,你不是56亿总资产嘛,我花40个亿,买你51%的股权,然后宗兴厚一算,这不合算,我这么多年,我投资了这么多的心血,何况这不是一家的。

  钮文新:这基本上跟抢差不多了,是吧。

  李南:是娃哈哈全体员工共同持股所有的,你说我愿意,人家也不干,是吧,那这事不行,那么就开始打了。这个达能是去瑞典的斯德哥尔摩,还挺远,就对这个合资的合同进行仲裁,你在那仲裁,我们在本地仲裁,我们在杭州,我们一看,哎,当年这商标转让没有得到商标局的许可,就说这商标不是你这个合资公司的,我可以用,那么对于这个进行仲裁,结果之后就是开始各地声援,比如说乐百氏的老员工。

  赵民:开始上演全国范围的一个全民运动。

  李南:对,乐百氏老员工说,我们声援娃哈哈,不能重蹈乐百氏覆辙,然后这边还有,北京的工作总结会,变成声讨会,大标语,大字报,恨不得都贴上了,包括还有些其他的公司,什么是伊利的还是什么的。

  赵民:总之这个声援,已经失去对娃哈哈的控制了。

  李南:对,这事就越来越严重,但我们还是把它作为一个,不能把它作为运动式的激情,群情激愤,我们还是理性地来分析分析,比如说真的宗兴厚,他就没有道理吗,达能说那几条,我觉得也是有道理的,是吧?

  钮文新:他说我中计了,实际上他开言可能就说得不大好,为什么呢,说我中计了,还是我当时这样做,这里头是有问题的,他还是说,怎么说呢,就是说他还是承认了就是说我当时。

  李南:有这么一个合同。

  钮文新:有这么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好像现在看,是有问题了,那么当时就没看出来。实际上这个宗兴厚在接受新浪的访问的时候,就非常有一句话让我印象特别深,就是说签合同的当年,我根本就不懂资本运作。

  赵民:这是一个实在的老农民。

  钮文新:是的,是的,这个表白。

  赵民:这个宗兴厚,是一个非常诚实可爱的人,从他承认这个合同本身来讲,实际上我认为宗兴厚还是有底线的,他现在,达能指责他,或者媒体指责他,或者旁边的人说他没有什么商业信用,违反商业道德什么的,我觉得他还是有底线的,他开始一发言,实际上就承认了有这么一个合同,他只不过是说,这个合同里的某一个条款不公平,我现在受到他这种不公平的待遇,我要求什么呢,修改和推翻。所以说他的大前提来说,应该讲宗兴厚还是有一个基本的。

  李南:但我们就说了,我们虽然是一个契约社会,我们要讲,就是尽管你这个合同不平等,但是你得遵守,这个合同已经,就是咱们俩结婚的时候,你是没看出来我是坏人,但是结婚了,这个婚已经是。

  赵民:你觉得就宗兴厚不遵守吗,我觉得达能也没有遵守。比如说宗兴厚集资的公司,已经办了那么多年,办得那么大,就在达能的眼皮底下,达能能不知道吗?这就跟黑煤窑在乡政府一千米这个地方一样的,他是什么,他视而不见,就是说,我就让你有婚外情,我就让你生孩子,生完孩子以后,我就坐收渔利。

  李南:抓个正着,是吧?

  赵民:所以他这就是违反商业合同和商业道德的一种做法。

  李南:但范义谋是这么说的,比如说96年,这个宗兴厚,他很强势,就约法四章,第一就说你品牌是我的,第二,董事长的位置是我的,第三,退休职工的待遇不能变,第四是45岁以上的不能够辞退,而且达能说,我派了市场总监,被他给轰走了,这我不能够我51%的控股,但他不让我去管理这个企业,我哪知道他外面那么多事啊?

  赵民:你自己做老公,你控制不了这个家庭,那你是怪谁呀,你怪外面的老公,那没有用啊,对不对,还是你自己无能,说你。

  李南:那我承认,我现在承认错误,所以我要,40亿我买回来,我收养这个孩子,这孩子是我的,我承认他是,我这养父也罢,怎么也,我把他拿回来。

  赵民:中国有句老话,叫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所以从这个意义来讲,出现这个问题本身,达能自己要负一半的责任,当初你就应该按照51%的控股权来行使,你说你强势,所以我就让你,现在你不强势了,你老了,你年纪,要退休了,我就干你一把,这本身也不符合道德问题。所以这两个人,都是有理短和理亏的地方,两个人都不干净,都有违反合同的一面。

  李南:都不干净。

  赵民:如果都,有一方真的很严格遵守的话,事情早就解决了。

  钮文新:从商业上讲,这个合同签了,应该是可以修改的,是不是这样?

  赵民:当然要两方同意了。

  钮文新:为,当然要两方同意。

  李南:对呀,不能单方面修改合同啊。

  钮文新:不是单方面,但是我提出来了以后,我们应该是可以商量的,而且我从整个过程当中,他们也是商量过的,按宗兴厚的说法,对方也是同意的,最后又闹成今天这样的一个结局。

  李南:所以宗兴厚是先找了一条是,是光觉得这个商标,那么我承认当时的这个合资合同存在,是吧,但是我发现商标转让还是没有通过的,那么这样的话,商标我还是可以用的,就是我不仅合资公司可以用,那么外面的公司,我也是可以用的,他抓了这一条啊。那么然后呢,另外就是比如谈到这个宗兴厚,他目前呢,现在他推了一些新的产品,比如说叫做什么营养快线,包括什么爽歪歪,还有什么泡泡乐等等产品,之前,还发现,这些新产品,后面还有一个娃哈哈,很小,现在干脆,新产品,连娃哈哈这名都没有了,最后说,我现在还年轻,如果这事再晚十年,我没劲跟你打,现在,我还能够跟你打官司,你打到哪,我奉陪到底,而且我可以有我的力量去建一个新品牌出来。达能说了,建新品牌,跟娃哈哈去竞争,这不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该干的事。

  赵民:我觉得这个东西,现在已经谈不上什么优秀的领导在干事,因为两方面。

  李南:他都辞了,已经不干了。

  赵民:两方面,两方都有理亏和理屈的地方,这只是,我觉得只是商业纠纷当中,互相为自己赢筹码的一种说法而已。那个建立别的品牌,后面有没有小娃哈哈,其实我觉得都跟这个案子本身是没有关系的,都是整个这个,就是游戏规则里面的一个插曲,我觉得最最重要的就是这个事情是一个什么事情呢,看大背景,我觉得就是达能这个战略,在中国,我就是总结成三句话,九个字,叫做什么,就深挖坑,广参股,缓作主,他现在要作主了,矛盾就激发了,他这每一个。

  李南:你解释一下,深挖坑,他给这挖坑了?

  赵民:就是给每一个公司,他一经参股进去以后呢,就是他收购了乐百氏,控股乐百氏,收购其他的光明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就是我跟你签订商业合同以后,你违规,我就睁只眼,闭只眼,默认,但是其实你在挖自己的坟墓这个坑,然后等到我想出手的时候,我就跟你谈判,用个人的利益也好,用威逼利诱也好,让你怎么呢,跳进自己的坟墓,完了以后,我获得控股权,所以它每一个合资公司里面,它都在挖坑,所以我觉得这个谋略本身在商业道德上面,是存在现在的这个质疑的地方,第二个呢。

  钮文新:你不能从道德方面来。

  赵民:第二个,广参股,所以他到处,所有的各个公司都去参股,我只要踏进一只脚进去,最后你这个公司,一定是我的,你看,包括这次他这个汇元上市的时候,他参股汇元上市,你看汇元的这个董事会,实际是没有权力的,它董事会上面,有一个战略委员会,所有的品牌,所有的营销,所有的投资,都是战略委员会决定,然后战略委员会的主席是达能出任的。所以类似这样的安排,他实际上是整个战略的一个部署,所以到最后,他开始是缓称主,就是先不称王称霸,我不是主人,我是丫鬟,你是主人,但是实际上,他在法律上面,等到他一翻脸,他想要做事情的时候,就好了。

  李南:摘桃子,到时候,是吗?

  赵民:对,因为从娃哈哈的业绩上来讲,它跟乐百氏,跟其他这个还不一样,娃哈哈业绩很好啊,你没有必要说把这个宗兴厚赶走,宗兴厚不是说这个能力不行,要换人,他不是这个情况。

  李南:我觉得他没有想把他赶走。

  赵民:是,他想的什么呢,他想。

  李南:他只是想多分一点东西,看那块,有10.4个亿利润,我要分回来。

  赵民:你知道,他想行使51的控制权。

  钮文新:对,他想,这里头最重要的就是说,他想行使控制权了。这个时候,对,你如果实现控制权的时候,你宗兴厚就变成了一个障碍,当时谈的很多东西,现在我51%说了算,这是一个资本最基本的游戏规则,所以说现在就是说,过去我们可能刚刚进入,刚刚结婚的时候,大家可能都有一块东西隐藏起来了,都把最好的一面表现给对方,但是真正到最后,我开始要整合这个市场的时候了,你看得很明显,他参股了那么多的这种饮料企业,你看他最后一定是要把这些饮料企业如何能够把它整合起来,形成这种共同的市场优势。

  赵民:达能在某种程度上是中国饮料业民族品牌的掘墓人,全行业的掘墓人。

  李南:我们可以看到。

  钮文新:你这个说得有点过了啊,你这个。

  赵民:但是你看事实是这样子,对不对,他也不是说自己单干,对吧,他也给你有合作伙伴什么的,但是最后是他控制,对不对,某一天他说,我们就不发货了,那就全部都买不到了。

  李南:但是达能,他最早是做玻璃的,他后来进驻了这一块之后,他的全球战略就是我要在牛奶这块,占有,做全球老大,所以他整个的全球订购战略包括中国战略,全部是围绕着这几个产业来进行的。

  钮文新:他转型了,对。他转型了,对。

  赵民:达能本质上,他是一个投资公司。

  李南:对。

  钮文新:他现在如果把他手里边持有的这些公司的股权都整合在一起,他真的可能就成老大了。

  李南:但是他的整合能力和经营能力,其实受到质疑的,我们先出一下广告。

  《财富非常道》,不说不热闹,这里是招商银行《财富非常道》。那么最近还有一个插曲,很有意思,就是和君创业的这个李素,他也掺和进来了,他的方式是我买光明乳业的一百股,哎,我是股东,对吧,那我告什么呢,他也是告达能,他认为达能先后收购了包括娃哈哈51%,蒙牛49%,正广和50%,光明乳业20.1%的股份,汇元24%的股份,乐百氏90%的股份,更持有7家中国本土知名品牌的大量的股权或全部股权。那么而且在这些相互具有竞争关系的企业,他全是董事会成员。那么这样的话,直接违背了上市公司同业竞争的商业原则,侵害了各家合作方股东的根本利益,你这,蒙牛,好,我这边蒙牛开会,我过来了,我是蒙牛的股东,那这边呢是光明。

  钮文新:他不仅是股东,而且是董事。

  李南:光明开会,我到这来了。

  钮文新:对,所有人,商业机密,他都了解。

  李南:他都知道,是吧,那你算什么呢,在这里面,那岂不是中国的饮料行业的斩首行动,让他给完成了吗?

  赵民:我觉得这是这个,你说这个,瞎胡闹,在那扬名呢,借这个机会,扬名呢,我们国家所有的公司,都是他,都是股东,我们也去买一个中国移动的股票,一百股,然后也告政府,说你四个公司都有,然后你告汇金公司说,你这四大银行,商业银行,国有商业银行,中行、建行,你都是大股东,都有董事会成员,这怎么可能嘛,不可能的,对不对,所以这就是一个这个,让大家热闹热闹,热闹热闹。

  李南:就是一个小插曲。

  赵民:对,有意思。

  李南:但他说明,他把这个东西说出来以后,我确实发现,就跟你说的似的,达能居然在中国这么多的知名的品牌里面,他全部占这么多的这个股份。

  钮文新:但是地位不一样,你刚才说的是我们自己的政府,这个是一回事,问题他就是一个外国人,他外国人如果把我们这么多的饮料企业,都参了股,确实每一家公司都有每一家公司的竞争战略,这个东西是对于竞争对手是商业机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有没有矛盾,我认为矛盾是存在的,实际上他这样做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最后我能把它整合在一起,成为一个行业。

  李南:刚才我说到整合能力,比如说,宗兴厚说,为什么我来把持整个的公司啊,因为他不行,比如说,说我们两家在马来西亚那有一公司,是达能来管理的,结果投资之后一直是亏损,比如说,当然达能把伊利和乐百氏的矿泉水,这两边,想把它整合起来,结果也是一塌糊涂,最后亏损,结果是失败告终。而乐百氏我们可以看到,达能入主之后,派了好几个CEO,有职业经理人,有达能本身中国系统总经理来代理CEO,结果是什么样的情况,年年巨亏,这说明他不行,比如说当时非常可乐,你达能不干,我干了,然后你看,他最后赢利了,然后你觉得,只能认可我的管理能力,是吧?

  赵民:这个我觉得话本身是对的,但是拿到这个地方来说事,本身是错的。

  李南:那股东权益最大话呀,我宗兴厚在这干,股东权益,你这个达能投资这么多,可是我回报比你投资额多得多呀。

  赵民:宗兴厚说这个话本身是没错的,但是拿到这里来想说明他在这件事情上做对了,本身也是没有道理的。这个达能,有没有管理能力,投资者没有管理能力很正常啊,我为什么要有管理能力,对不对,投资者就是。

  李南:我有钱就可以,我自己说话就完了。

  赵民:我就是雇你嘛。

  李南:我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

  赵民:所以宗兴厚这个话,说得也是有点,用错地方了,不够准确。

  钮文新:其实你从这场论战当中,你会发现,实际上宗兴厚,通过他的那些语言,实际上是带有很多的情绪色彩,或者是一种情感色彩的东西。

  赵民: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演员。

  钮文新:他甚至可以说,说你这人,太不大气了,那个小家子气了,就说这个达能,实际上这里头就,达能这边说话,就是抠字眼,你看,我这个法律条文如何如何,实际上。

  李南:对,方式完全不一样。

  钮文新:对,你会发现两种文化的激烈的冲撞。

  赵民:南方人、北方人学数理化的和学文科的,就是这种矛盾。

  钮文新:对对对。

  李南:而且范义谋也承认说,其实整个娃哈哈在达能的战略中,是一个挺重要的位置,占全球的收入的3%,而且当时我采访宗兴厚的时候,他也很得意地跟我说,说我去达能总部,他们是要升五星红旗的,升国旗来欢迎我的,其实那就是说,达能是不是真的想把宗兴厚赶走,所以宗兴厚这次就是写了一封公开信之后,要辞职,那么到底,那么他是不是能够说辞就可以辞的呢?

  赵民:达能没有想。

  李南:赶走他。

  赵民:赶走宗兴厚,对吧,他的目的是为了把那个,那些资产都控制住,然后能够。

  李南:能够分红。

  赵民:对对对,宗兴厚是个很优秀的职业经理人,是个很好的创始人,他怎么能赶他走呢?

  李南:我不跟你玩,不行吗?

  赵民:对,问题是什么呢,问题就是达能,我觉得他在中国,你看,他连做了几招,每次都是计谋得到成功,但是实际上就是连续成功之后,发现很得意,同样的方法,又去娃哈哈做,结果呢,错了,碰到了一个老头子,这个老头子不认你这套,不吃你这套,你想给我好处,不干,我就是,也就是换句话说。

  李南:给他6000万吧。

  赵民:对对对。

  钮文新:6000万美金。

  李南:6000万美金。

  赵民:对,对,对,6000万美金对宗兴厚来说,这是他的事业,他想要的是他这个公司的事业,我活到老,干到老,最后死在这个岗位上,那是我的追求。

  钮文新:而且这里有个非常好的。

  李南:他祖先是宗泽呀,知道吧,南宋的抗金名臣,宗泽。

  赵民:所以实际上就是什么呢,这就说这个,屡试不爽的达能战略到了杭州,碰了壁。碰壁是因为他不太了解宗兴厚内心的价值观。

  钮文新:其实他不想让宗兴厚走,但是他真真正正地想要这56亿的公司拿到手。

  赵民:对对对。他要控制这公司,同时要让宗兴厚给他打工。

  钮文新:对。

  赵民:这个我觉得是达能的目标,所以这个。

  钮文新:他出了40亿美金,我们算一下,就说我们大家都。

  李南:40亿人民币。

  钮文新:40亿人民币。然后这个,现在每年,当年的利润,按2006年是10.4亿,如果按40亿算的话,51%的股

  权,他给主要的价,也就将近百分之,就两倍的试赢率,也就是说。

  赵民:80个亿嘛,80个亿。

  钮文新:也就是说如果是两倍试赢率应该是80亿,但是他只控股51%,是一半,大概他给出来的价格,就是一个。

  李南:低了。

  钮文新:两倍试赢率这样的一个概念。

  赵民:不管多少,反正。

  钮文新:所以太便宜了这个价,你知道吗。

  赵民:反正是什么呢,一个是强买,一个是不愿意卖,你给多少试赢率,这是另外一件事情。所以我觉得,这个。

  钮文新:也许他要提价,能卖呢?如果是400亿人民币,加一个0。

  李南:他就卖了,是吗?

  钮文新:也许就卖了。

  李南:因为这些,当时宗兴厚也跟我说到这个。

  赵民:不开这个价,对不对?

  李南:他就说,比如有些厂,一些项目,是达能根本就不看好的,他觉得有商机的,所以比如他在一些西部的一些地区开的厂,他上的一些项目,当时达能是严重反对的,然后他建成了,你要来收走,他就觉得,这是难平,心中很愤恨。

  赵民:这个我觉得我们宗老先生有点拿不同的事情来说另外一件事情,这个其实是没有关系的,董事会里面有不同意见,这个是很正常的。但是我觉得根本问题是什么,就是宗兴厚,你要正确地来处理这个矛盾,我觉得他现在。

  李南:情绪化了一点,是吗?

  赵民:他现在的这个弱点,弱势在哪里,也就是他一出招,出错了穴位,点错了穴位,出错了这个路数。

  李南:那我们广告之后,就听你来怎么支支招啊,怎么样能够解决好跟达能之间的矛盾。我们先出一下宣传片。

  好,《财富非常道》,不说不知道,来继续关注今天的话题,就是达能跟娃哈哈,到底谁有理的问题。像那天在上海的新闻发布会上,达能的范义谋就说,说有些同志,是吧,利用一些媒体的,包括什么朋友的,合作伙伴的这样的一个关系,想达到自己私人敛财的目的等等,然后就说,你那方式,你还是不够符合现代商业利益和商业的规则,比如说你看,宗兴厚这封信里面,用到了很多的词,很有意思,他提到了,他的看法陈述如下,他说第一,我任娃哈哈与达能合资公司董事长期间,做了些什么,一二三四五,第二,合资公司任职11年两个月的感受,一,贵方董事永远有理,随时可以把刀架在你头上,第二,与不懂中国市场和文化的贵方董事合作,是相当艰难。第三,既不想承担风险,又不愿履行责任,总想攫取别人的利益,对合资公司没有丝毫帮助。第三,并购不成,就搞人身攻击,欲将我置于死地而后快。然后其中包括说,言而无信,手段不地道,包括什么这个达能最后是斯德哥尔摩见,今天本人告别达能,希望明天达能不要告别中国。这个语气,其实是跟演讲似的,你能感受到他心中的那种愤慨。

  钮文新:那种郁闷,那种愤懑。

  李南:对。

  钮文新:还有,他就是这里头说,还有就是,他这里头有很感情的东西,就是说这个事情,把我女儿也捎上了,这是我完全不能够容忍的。

  李南:对,就好像绑架我的妻女,对,当时达能,就说我这个合资公司缺牛奶,奶粉的时候,是我老婆到黑龙江弄的奶粉,现在你居然在美国控告我的妻女,这相当于是绑架我妻女,要挟我宗兴厚,这事绝对不能容忍,跟你拼了。

  赵民:这封信是很好的案例的文字,也是很好的演讲稿,但是对这个案子本身。

  李南:您觉得没有帮助。

  赵民:我觉得宗兴厚,不是,我觉得是出错招了或者是点得不到穴位。

  李南:那你觉得应该如何点穴,告诉我们?

  赵民:我觉得很简单,我觉得这个事情。

  李南:这是管理咨询专家的意见。

  赵民:应该首先抓住的是什么,是达能首先有违约,他违约在先是谁的问题,这个责任,我觉得要讲清楚,因为现在我们谈的是商业合同的东西,你说我老婆到黑龙江去弄过牛奶,你说你把我女儿也搞进去,你说什么事情,这个都是跟这个合同本身是没有关系的,你很煽情,你也可以获得广大舆论的支持,但是并不有利于这个问题的解决,所以我认为,接下来宗老先生要做的事情是,要回到你最初责任的这一方,你达能有什么责任。

  钮文新:对,你要把对方抠住,在法律的层面上,在合同层面上,把他抠住。

  李南:那有什么责任啊?

  赵民:达能当然有责任了,在你眼皮底下,我做了那么多公司,你都同意了。

  李南:我没同意,谁说我同意了,哪个协议说我同意了。

  赵民:所有的东西都有两种,一种是有文字,还有一种是什么,是事实的。

  李南:事实婚姻,是吗?

  赵民:对呀。

  钮文新:对,没错。

  赵民:也就是说你事实上承认了我这些东西。

  李南:在企业里也有这一套吗?

  赵民:所以这实际上,你要抓住它的这方面,就是说你拿这个来谈达能的问题,谈达能的短处,才能说,哎,你这个是说到对处了,的确我也有一点,我也没做好,这是事实如此,但是你去讲别的事情,拿过来讲的话,这个法国人根本不懂你的语言,为什么我们谈这个事情,你拿那个事情来说,对吧,你要讲这个事情上面,达能是犯什么错误,我这个是养不教,这个父之过,合资了以后,我做这些事情,你想想,达能说我不知道,我就是没同意过,那是假的,百分之百假的,放到哪个地方去都是假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没有同意呢?没有同意,这官司11年前就该打了。

  钮文新:没有,人家达能是那样说的,他说,这件事情,我们也问过宗兴厚。

  李南:他不说。

  钮文新:对,他不说,就给我们糊弄过去了。

  李南:对,对,他不说,我们就相信他了。

  赵民:那你为什么不追问呢,你为什么让他糊弄过去呢,那还不是你本人没有本事吗?

  钮文新:所以呀,这件事情就是事实婚姻。

  李南:那你们觉得往下走,我觉得他们这个感情破裂的程度是相当地严重,还能不能破镜重圆呢?

  钮文新:我是觉得这个在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就是看这个事情上,我们能不能达成利益。如果说达能是冲着这个56亿的一个公司来的,那OK,你这个出价实在是太低了。

  李南:看在钱的份上。

  钮文新:如果加一个0,OK,那差不多了,所以说这个事情可能还是一个,最后还是一个利益的比较,还是大家是不是能够在利益角度上,能够达成妥协。

  李南:他也提出两点,一个是你承认错误,一个是你公开道歉,那我宗兴厚就再跟你接着玩。

  赵民:我觉得,你看,这就是宗兴厚的高明之处。他虽然闹得天翻地覆。

  李南:我给你台阶,是吧?

  赵民:但是他实际上是埋下了伏笔,这个案子,我觉得有两个结论,第一个,最后是一定有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的,最后大家都接受,而这个牵线人或者是出头人最后一定是政府,现在政府不出面,是高明的,是留有后手,你怎么打,打到最后,实际上牌没有出完,还有一方角色没出来。

  李南:对。

  赵民:两家打来打去,那是没有输赢的,完全按游戏规则,那是不可能的,就是中国两句古话是很有哲理,一个叫和为贵,,一个就是文字不解决全部的问题,我们。

  李南:这是古话吗,文字不解决全部的问题?

  赵民:我说的就是古话,我没说的就不是古话。

  李南:原来你年纪这么大了。

  赵民:实事求是讲,最后的一个结论,就是这个事情一定会,也就是说最后娃哈哈和达能一定不会。

  李南:不会分道扬镳的。

  赵民:不会分道扬镳。

  李南:还会在一起过日子。

  赵民:也不会东风压倒西风,也不会西风压倒东风,最后还是这个现状。

  钮文新:其实达能也能够看得见,就是员工的情绪是这个样子,而且你直接蚕食的是员工利益,对吧,现在你已经把自己,就是宗兴厚他提出辞职,往后退了一步,实际上把一个股东之间的矛盾,变成了一个股东之间的矛盾加上劳资之间的矛盾,就把这种矛盾已经摆在点上了。

  赵民:这是宗兴厚高明的地方。

  钮文新:对。所以说现在达能他能够做的事情,他也能够看得见,就是说如果他要一意孤行的话,那他今后上哪去找这么好的一个管理团队,就重新搭建一个销售队伍吗,去重新开发市场吗,是吧,所以他实际上如果在这里边,太过度强硬的话,那么他自己也是倒霉的一方。所以这个如果要是打下去,实际上可能是两败俱伤的一个结果。

  赵民:我可以这么讲,这个事情4月3号开始的时候,宗兴厚一定没有请过顾问,来出过招,但是最近的一些做法,我觉得宗兴厚慢慢慢慢摸到路了,他背后可能有人支招了。最后,我刚才说两点,说了第一点,现在说第二点,第二点我说,最后在具体的当事人中,经办人当中,不论是达能或是娃哈哈,不管是范义谋或是宗兴厚,一定会有一个人事调整,某一个人离开。

  李南:某一个人离开。

  赵民:某一个人离开换来两家的。

  钮文新:或者是两个人都离开,都派出自己的代表,然后说可以了。

  李南:把范义谋换成张艺谋就可以了。

  赵民:对,对,对,张艺谋,宗兴厚可能就拥抱他了,作为老朋友来了,我们好好干吧,对,两家公司又好了。所以你不用担心说两家彻底地。

  李南:像欢喜冤家,最后应该是大团圆的结局。

  赵民:不是,消费者,我们还有消费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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