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阳市赫山区牌口乡虎形山村,地平、土肥、渠直、路阔,典型的湖区“小粮仓”。
上世纪70年代,村里率先推广双季稻,在益阳市有了名气。
打从那时起,村部墙壁就烙上了“庄稼人,种田为大本”的字样。
记者留意到,以种粮闻名的虎形山村,新楼一栋接一栋,外墙多用高档瓷砖装饰。看起来,种粮村近年致富步子迈得快。“粮食是农家之本,但单靠种粮,又不容易致富,这还真有个矛盾呢。”村支书李国民说。
村民的说法,也印证了李国民的话。村民李菊华去年种8亩双季稻,共卖粮5100公斤,总收入6720元。开支几何?种子、化肥、农药、农膜,双季每亩232元;加上早、晚稻机收、机耕及村里的抗旱排渍费,总成本达3412元。她说,“耕作一年,种田八亩,收入三千。”其他几户也都“大同小异”。村民说,去年稻飞虱大爆发,抽穗扬花又遇阴雨天,晚稻大减产,年成不好,到手的钞票自然就少。
“总体来看,种田还合算吗?”记者问村民。
“去年年成不太好,前面两年,产量高价格好,一亩双季稻,可赚1000元。”
“今年还种双季稻吗?”“种。等天暖了就平整秧田。”
村里人说,30多年来,全村1800亩水田,年年都种双季稻,从无间断。
稻谷最低价的时候,湖区出现过良田抛荒的现象,改种一季稻更是普遍。为什么虎形山村年年能种双季稻?李国民说:一靠好班子带领渡难关;二靠自力更生打基础;三靠各级大力支持。
他的话包含着丰富的内涵。
1998年,稻谷难卖,早稻谷价格每50公斤才35元,直接卖谷肯定要亏本。当时,村支部左思右想,拿出了“减亏”方案:晚稻多卖米,简单加工增值;早稻多喂猪,粮食“过腹”增值;村里统一储粮,错开上市高峰,最终确保种田略有盈余。
走出粮价“低谷”,村民种植双季稻积极性不减。村支部一方面积极争取政府部门的支持,一方面引导村民自力更生,打牢粮食生产基础。
从1999年起,村里争取上级支持40万元,自筹资金10万元,对福家湾、金虎桥等4处机埠进行改造,全村水田全部实现了旱涝保丰收;
2001年以来,争取农业综合开发立项,国家投资50万元,村民配套投入20万元,渠道衬砌5000多米,1800亩双季稻田全部实现了自流排灌;
争取国家投入10万元,村民投工架线,统一装配诱蛾灯87盏,一盏灯覆盖50亩稻田,全村稻田实现诱蛾灯杀虫;
引导村民投入,推广软盘抛秧、机械化收割等轻型技术,示范稻鸭共存生态种植技术。
短短几年,虎形山这个传统种粮村已今非昔比。由于轻型技术的推广,大大减轻了劳动强度。村民李菊华称,以前搞“双抢”,烈日酷暑难忍受。现在搞“双抢”,轻松一周“没感觉”。正是由于劳动强度的减轻,如今,村里担当种粮重担的几乎全是妇女和老人。粒粒晶米业公司与村里联合开发生态稻,公司指定品种,培训技术,订单收购。村民按规程操作,种粮市场风险也大大降低。
如今的虎形山村,靠种田,稳定粮食总产;靠打工,赚钱发家致富。全村家家都有主要劳力外出,活跃在长沙、益阳的建筑、维修、商业等众多行当,人均每年赚回钞票过万元。
多扶持多服务
人多地少的国情、省情,要求必须稳定粮食生产;客观条件的限制,也决定了一些地方只宜以种粮为主。然而单靠种粮收益不高,在粮食主产区,如何既稳定粮食生产,又帮助农民增收,对粮食主产区而言,这的确是新农村建设过程中一个不容回避的问题。
虎形山的经验昭示我们,粮食主产区的村庄可从两个方面着力:一是要保障粮食增产增收,二是要让农民能更多地赚取其他收入。而要实现这两个目标,一靠村支部一帮人多着力,多为乡亲排忧解难。二靠政府部门多扶持,搞好基础设施建设,增强农田抗灾能力;有关部门和单位多提供科技等相关服务,使粮食实现高产、优质、优价、低成本,并且能省时省力。种粮轻松了,农民才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赚取其他收入。中央一号文件在这些方面已提出了很具体的要求,时下,各级政府、相关部门及单位也强化了相应工作,相信更多的产粮村会像虎形山村一样,出现粮食稳、收入增的喜人局面。
(稿源:湖南日报)
(作者:张尚武 喻文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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