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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奥运时代的运动场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5年12月24日 16:11 经济观察报

  本报记者 侯莹/文

  时间是2008年12月24日,圣诞节前夜,7岁的成成在家里等着爸爸下班回来。成成生于2001年7月13日晚,那是一个中国人欢庆北京申奥成功的火树银花之夜。如今北京2008年奥运会的大幕已经胜利落下,成成的爸爸在奥运村买下了一套公寓。这一天,他们打算到离家不远的“水立方”娱乐中心去好好玩一番,那里有人造冲浪海滩和各式各样的水上滑梯,
听说还会有一位圣诞老人划着橡皮筏给孩子们发礼物。玩够了饱餐一顿,爸爸还要带着成成去看贺岁大片,听说“水立方”里的影院是4D效果,如果有刮风下雨的场景,观众坐的椅子也会跟着升降摇摆甚至喷水喷雾,好玩极了。

  这是一个孩子对于2008年奥运会后北京的猜想。这个梦想应该并不遥远。

  北京

申奥成功以来,关于后奥运场馆利用的建议和方案有很多,但我们应该听听澳大利亚人艾力克·温顿的想法,他是悉尼—北京奥林匹克秘书处SBOS高级商务经理。“奥运会的荣光之后,比赛场馆将各自拥有新的使命:有些会变成纯粹的商业设施,有些将为社会或者教育服务,有些则要变成休闲娱乐场。认识并加深对这些原则的理解,越早越好。”

  “白象”阴影

  曾经目睹了悉尼奥运场馆在赛后痛苦蜕变过程的温顿,说出这样的话感受至深。

  “WHITE ELEPHANT(白象)”在英文中被用来形容无用而累赘的东西或者沉重的负担,在2000年悉尼奥运会之后,人们在提到奥运场馆时言必称WHITE ELEPHANT。

  尽管悉尼从奥运会中收获良多,但赛后政府每年需要支付4600万美元维护场馆,被媒体称为“财政黑洞”。悉尼奥运主要的私有场馆——超级穹顶体育馆于2004年宣布破产,澳大利亚媒体在报道这一消息时用了这样一句话“由MILLENNIUM PARTNERSHIP(千年合伙企业)经营的超级穹顶没能坚持1000年,只有4年就消失了”。实际上超级穹顶的赛后经营相当多样化,包括音乐会、室内比赛等,但是因为与邻近的悉尼娱乐中心功能重叠,两家在奥运会前就因为招商打架。因超级穹顶而亏损1050万美元的ABI集团执行总裁大卫说:“市场容量只有这么大,根本养活不了两个馆。”

  而悉尼奥运会主体育场直到2003年下半年才因为承办了世界杯橄榄球赛、并卖出冠名(现名为特尔斯特拉TELSTRA体育场)开始扭亏为盈,有关人士称,体育场收回投资成本需要25年。同时政府又面临着新的压力,以橄榄球赛为经营主业的另一座AUSSIE体育场因为TELSTRA的入行而导致收入下降,生存压力骤增。

  悉尼尚且如此,雅典的情况更糟。赛前一直忙于赶工程进度,雅典根本无暇考虑场馆的赛后利用。直到去年年底,政府才拿出“希腊2005-2007”方案,但许多场馆改造工作仍待完成。那些被静悄悄空置的场馆,每年给背负着巨额债务的希腊继续制造着1亿美元的黑洞,又一个“蒙特利尔财政陷阱”正在重演。

  目睹了这一切的伦敦人提出了一个激进的方案。在伦敦申办2012年奥运会的报告中强调着这样的原则:尽可能采用临时场馆设施、在设计时就考虑到赛后的功用、反对要在赛后花大钱照顾的建筑、对只适合运动员却不适合居民的建筑说“不”。伦敦奥运会主体育场将只建设25000(甚至可能少到18000)个固定座位,其他55000个座位都是临时的,尽管设计工作和赛后拆除也要花很多钱,但是英国人认为这样比花大价钱维护划算得多。

  对于伦敦的大胆,SBOS项目主管丘奇斯对本报记者表示了他的赞赏,“伦敦很明白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大而新的温布利体育场,不需要另一个庞然大物。奥运主体育场赛后被定位为田径场,所以有个相对较小的主看台就够了。”温顿则表示:“设立临时座椅的做法始于悉尼,但还没有哪个城市像伦敦这样具有开创性。有人也许会问,伦敦这样做能留下什么遗产呢?可是如果场馆重复,业主再有创造性和商业敏感又能怎样?悉尼的超级穹顶体育馆已经开发了那么丰富的用途,可结果又如何?”

  又一头“白象”?

  奥运会“兄弟城市”关于“白象”的喜与悲,给北京留下了极大的思索空间和预先操作的余地,一系列举措已经付诸实施。

  12月16日,北京市副市长刘志华对媒体表示,北京最初申奥时曾提出,要在奥运中心区的十几平方公里之内建很多大型场馆,但悉尼和雅典的例子说明大型场馆过于集中会导致利用率极低,于是决定缩减新建场馆,增加改扩建和临时场馆的比例。

  本着“节俭办奥运”的宗旨,重点工程国家体育场(“鸟巢”)、国家游泳中心(“水立方”)、五棵松文化体育中心等在2004年停工,重新优化设计,设计的同时考虑到奥运会后功用。在今年4月公布的方案中,“水立方”将设置11000个临时座位,其内外增加大量临时设施。赛后,这里将以人造冲浪海滩为运营主体,成为北京最大的水上健身游乐中心,同时还有溜冰场、电影院、健身按摩房等。而五棵松文化体育中心以后不仅将举行篮球比赛、文艺活动、大型展览,还会成为有酒店、商场、

写字楼的体育公园。

  强调社会化运营的原则,减少政府的投资风险。关于奥运场馆业主寻求赛后运营合作伙伴的工作,今年4月已经启动。五棵松体育文化有限公司总经理秘书杨先生对本报记者表示,由于一些配套商业设施的具体设计和开工手续仍在办理,因此很多经营合作目前处于联系过程之中,预计明、后年会有明确的进展。

  学习经验、汲取教训、让奥运场馆更好的“变脸”是摆在北京面前的艰巨任务。而即使是大的原则确定下来,仍然有很多细节有待在实践中斟酌、摸索。

  “目前奥运场馆设计趋向于增加机动座位,以便于奥运会后增加可利用的空间。比如我参观过的墨尔本体育馆,按下电动按钮,很多看台座椅就能够吊在空中,馆内最多能同时举行6项比赛。”北京体育大学教授、体育文化学者易建东对本报记者表示,“北京的鸟巢原来设计座位11万,在国际奥委会的建议下改为10万,其中具体多少个座位设为机动、能否既保证安全又有足够的空间举办大型活动都是要考虑的问题。”

  奥运会主体育场的赛后利用一直是一个难题。回顾近几届奥运会,尽管巴塞罗那因为对于场馆总体良好的开发利用、赛后从未需要政府补贴,但是主体育场也曾空置了6年。惟有精于经营的美国人是个例外,亚特兰大奥运会主体育场早早确定赛后成为勇敢者棒球队的主场,从一开始就被设计成了个棒球场。“主体育场能够在赛后得到良好利用在世界范围内凤毛麟角,如果一年使用不到200天,肯定会面临亏损。所以要继续举办国际比赛,尽量多举办国际活动,例如博览会、

演唱会等等,增加使用率。”易建东表示。他的想法,与荷兰阿姆斯特丹竞技场顾问公司总经理本·温布瑞克不谋而合,后者主张最大限度地利用场馆在非比赛日的功能和面积,并开展各种非体育活动。

  在被询问到北京该如何应对奥运场馆“变脸”的挑战时,澳大利亚人温顿给出了下列建议:广开思路,聆听具有创造性和开拓性的意见,同时脚踏实地、保持理性;坚持商业化和职业化运作;明确当地社会和政治需要,寻求与商业经营开发之间的契合点;预留一些资金应付难以预测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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