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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李银雁
采访手记
在记忆中，造纸企业留给记者更多的是不好的印象：黑乎乎的水裹挟着一股又一股白沫从长长的排污管流出，严重污染着美丽的河流湖泊。
但在走访APP中国的企业中，记者看到的却完全是另一番样子：花园似的工厂，看不到浓烟滚滚、浊水横流的景象，取而代之的是整洁有序的厂房掩映在花红翠绿之中，欢乐的鱼儿在清可见底的废水池中恣意地游来游去。
科技的发展可以使造纸企业脱胎换骨，而一个负责任的大企业也越来越重视环保投入。双方的结合可以实现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双赢。在今天，我国资源浪费、环境污染问题并没有得到实质性解决，更令人担忧的是，有些已经花巨资治理的污染源又重新抬头，因此我们更加盼望有更多像APP这样的企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争做优秀的企业公民。
可以预言，APP中国将载入我国造纸业史册，因为它对促进我国现代造纸产业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首先，它投资规模大、技术含量高，一改过去我国造纸业遍地开花、规模小、污染重的格局。业内人士指出，纸业是较早全球化的产业之一，特别近十年来，纸业市场全球化发展迅速，随之而来的是，我国的产业结构大调整、技术装备大提高已势在必行，我国造纸产业也必须顺应这一时代发展的潮流。而正是在全球化发展最快的近十年，APP进入我国并有力地推动了我国造纸产业的发展。
其次，它引进林浆纸一体化走循环经济可持续发展之路的新理念，并进行了孜孜不倦的探索，虽然还仅是初始阶段，但已在我国树立了一个值得参照的标本。
众所周知，中国在世界上最大的比较优势是人口众多，最大劣势是人均资源不足。有关研究表明，中国对国外资源的依存度在日益提高，如2003年，石油对外依存度达50%、钢铁44%、铜58%，铝30%。
造纸业也是如此。我国造纸业以草浆为主，其比例高达80%以上，而世界造纸业发达国家木浆比例高达90%。我国造纸业木浆比例低，这与世界上第二大造纸大国的地位极不相称。由于草浆无法满足人们日益提高的对纸的质量的要求，同时无法解决污染问题，因此我国纸业必须实现从草浆为主转向以木浆为主的战略转型。但是我们不能不看到，我国木浆自给能力低，主要依赖进口。对外依赖程度过高必然危及到我国造纸产业安全。如今国际上纸浆工业生产高度集中在少数资源丰富的国家和地区的少数企业当中。而纸浆、纸和纸板本身就是国际贸易的战略性物质，在国际市场中竞争异常激烈。
现在，以APP为首的大企业在走林浆纸一体化道路，通过“以林为本，以林养纸、林纸结合”的办法来破解我国造纸业资源不足的大难题。据了解，APP海南金海浆厂建成后，将使APP在华形成完整的林纸一体化循环经济模式，使中国纸业的木浆自给率提高30%，大大地缓和我国造纸业长期以来对国际纸浆市场的高度依赖性。对于林浆纸一体化，国家有关部门做了明确的规划，将重点布局在华南地区。但是我们也要警惕一些大的纸浆巨头打着生态和环保的幌子，在背后反对我们发展林浆纸一体化。
APP是一个华人企业，可能是迄今为止在中国境内投资最多的华商。华人回归祖国投资，是改革开放后推动我国经济快速发展的一股重要力量。APP热忱地报效祖国，在这方面又是一个值得推崇的榜样。
当然，APP这个企业并不是十分完美。它走过一段曲折的道路，也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坎坎坷坷。但是，我们相信，只要顺应时代发展潮流，APP中国会迎来一个更加美好灿烂的明天。
近几年来，中国纸业产业得到了较大提升，在长江三角洲和珠江三角洲涌现出一大批具有世界一流技术的造纸企业。值得一提的是，西方造纸发达国家的循环经济先进理念已经开始深入我国造纸企业，中国纸业形象也得到了较大改善。
而这一切，不能不提起将记录在我国造纸业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名字：坐落于上海外滩中心的“APP中国”，正是在它的谋划下，一大批造纸行业的佼佼者在华南地区崛起，并成为振兴中国纸业的新生力量。
钟情于振兴祖国造纸业
亚洲浆纸业有限公司(Asia Pulp ＆ Paper Co. Ltd.，简称APP)，是著名印尼华人企业金光集团的子公司，主营林浆纸一体化产业。经过30年的不懈努力，总资产达100多亿美元，年生产及加工总产能约1000多万吨，拥有100多万公顷速生林，APP是惟一跻身世界造纸业十强的华人企业。
自1992年起，APP以我国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为投资重点，先后斥巨资建立了以金东、宁波中华、金华盛、金红叶、海南金海等为代表的、具世界领先水平的大型浆纸业企业，以及大规模的现代化速生林区。
APP中国事业部副总经理邱俊德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近十年来，APP把投资的重点放在中国，先后投资近50亿美元，建立了一批大型浆纸企业，其中，金东纸业是中国最大的造纸企业，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单一铜版纸生产企业；宁波中华是中国最大的工业用纸企业；金华盛是中国最大的无碳复写纸企业；金红叶是中国乃至亚洲最大的生活用纸企业；海南金海是中国最大的制浆企业；亚龙是中国最大的纸制品加工企业。
据了解，目前APP在中国年生产能力逾250万吨。2003年APP中国的营业额超过了140亿元，营业利润10亿元，上缴各类税金近10亿元。所属金东纸业和宁波中华纸业分别获全国侨资企业百强第一名和第二名。
谈起在中国的投资，邱俊德告诉记者，中国是造纸业的故乡，但是现代中国纸业在APP没有进入中国之前，远远落后于西方造纸发达国家。
据统计，尽管近十年来我国的纸和纸板产量与国民经济一样增长很快，从1990年的1443万吨到2003年4200万吨，增加了2.9倍，平均年增长率为14.96%，从2001年开始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产纸国，但是中国纸浆和纸产品供求缺口仍比较大，中国每年进口纸、纸浆、纸板仅次于石油，每年所花费的外汇相当于再造一个三峡水电站的费用。
邱俊德告诉记者，振兴中华纸业是该企业总裁黄志源最大的抱负。这位40年前曾在北大未名湖畔接受中国传统文化教育的金光集团总裁，对祖国怀有深厚的感情。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犹如一股春风吹拂大江南北，远在印尼的他在其他造纸巨头对中国纸业市场还在徘徊观望之时，就毅然地来到了这块钟情的土地，率先大举投资造纸行业。
1998年亚洲遭遇金融风暴，亚洲一些国家经济衰退，金光集团作为印尼第一大财团，也不可避免地遭遇了金融风暴的巨大打击。但是金光集团并没有动摇在中国投资的愿望。金融风暴过后，金光集团加大了对中国投资的力度，希望在广西建立大型林浆纸一体化基地的愿望也更为强烈。黄志源多次来到广西表示，不管多大的困难，也要把广西项目搞上去，把广西建设成为中国最大的林浆纸一体化基地。
“不仅要成为中国纸业老大，而且要成为世界造纸业的老大，让中国纸业再次辉煌。”邱俊德说，“造纸术是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也是国民经济发展中具有战略地位的重要产业，绝不能使我们的经济命脉掌握在他人手中，必须建立起安全的国家经济体系。作为华人，我们有能力也有信心把中国造纸术发扬光大。”
据了解，我国铜版纸市场在1999年以前一直为国外铜版纸所垄断，其每吨单价在1万元左右，最高曾达1.4万元。而国内铜版纸企业尽管自1996年开始就陆续有项目投产，但竞争力不强，市场占有率不高。直到1999年江苏金东、苏州紫兴等现代化大型铜版纸企业投产，才真正打破了国外产品对中国市场的垄断支配地位，促使国内铜版纸价格大幅度下降。邱俊德说，事实告诉我们只有具有实力才有竞争力。只有自己把产业做大做强，广大消费者才能广泛受益。所以中国一定要自己把纸业做大做强起来。
用先进的生产力
打造我国新纸业
我国纸业在APP没有进入之前一直走的是粗放式发展之路。规模小、污染重、品质差成了中国造纸业三大顽症。有关资料显示，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全国造纸企业数量逾万家，平均规模不足1万吨，纸业的集中度相当低。
此外，据2002年我国环境年报公布的数据表明：纸业的排水量为35.3亿立方米，占全国工业排水量的18.2%；COD排放量287.7万吨，占全国总排放量的40.8%，达标排放废水仅占造纸排水总量的53.8%。可见造纸给我国环保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对环保的要求越来越高。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使国人已越来越意识到我国脆弱的生态环境不能承受日益严峻的污染之重。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的粗放式发展模式必然受到了全社会的唾弃。
如何提高中国纸业的产业水平已经成为当务之急。据业内人士介绍，APP投资我国，首先把目光放在拥有世界一流的水准上。不惜筹措巨资，购买先进的生产设备，花费巨资，加大环保的投入。
在金东纸厂，我们看到这样一组具有说服力的数字：
金东纸业总投资150多亿元，年生产能力超过了100万吨，是目前世界最大的单一铜版纸生产厂之一。金东纸业目前建成了两台纸机和两台涂布机，均是从德国和芬兰购进的世界上最先进的造纸设备。
金东纸业恪守“保护环境，造福人类”的承诺，创建伊始就斥资6亿元人民币用于环境保护工程，而后又先后增加投入用于环保设施的技术改造，目前已累计投入环保设施经费达9亿元。
在巨大的投入下，废气、废水、粉尘基本上做到了“零排放”，金东2003年吨纸耗水量为10.73立方米，仅为国家标准的17.9%，优于世界先进水平。出色的环保，体现一个企业对社会高度的责任感，自2000年以来，金东纸厂先后被评为省和国家“环保先进”、“绿色企业”达十余次，最近又被评为全国首批四家“国家环境友好企业”之一。
经过努力，金东纸厂2003年净利润达7.65亿元人民币，公司产品销售量从2001年开始一直呈逐年上升的趋势，销售量年平均增长为20%以上，取得了良好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数字是枯燥的，但是从这一组数字背后我们可以看出，中国纸业增长方式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APP在引导我国纸业走一条科技含量高、经济效益好、资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少、人力资源得到充分发挥的新型工业化道路。金东纸业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吴省芳告诉记者，APP对环保历来高度重视，因为只有真正承担起对社会应尽的责任，企业才能赢得社会的尊敬。现在社会已步入了“绿色消费”的时代，广大消费都更乐于选择绿色的消费品，金东“绿色企业”形象有助于提高企业产品在市场的占有率。
据业内人士介绍，金东纸业等一些APP企业投产之后，参观者络绎不绝，因此有人戏言称APP中国是中国造纸业的“黄埔军校”。
据了解，由于APP的示范作用及国内、国际企业的合理竞争，促进了国内造纸企业的迅速成长和优胜劣汰，一大批初具规模的国内纸业产业群正在形成，如山东晨鸣已经从年产十几万吨成长为年产130万吨的纸业企业。中国纸业集中度的提高，使国家有信心和能力关掉了一大批效益低、污染严重的小纸厂。APP中国投资之前，国内有造纸企业1万余家，而据中国造纸协会《2002年度报告》显示，全国纸及纸板生产企业已只剩约3500家。这一数字的减少，意味着中国纸业的结构调整取得了明显的成效，而结构调整加快又促进了我国造纸产业的升级换代。
中国林浆纸一体化的先行者
一提起发展造纸业，很多人就会联想到破坏森林。事实上这一看法已过时，因为林浆纸一体化循环发展已解决了这一难题。
林浆纸一体化循环发展，是世界发达国家造纸工业的经验，即在市场机制的促使下，将原来分离的林、浆、纸三个环节整合在一起，让造纸企业负担起造林的责任，自己解决原料问题，发展生态造纸，形成以纸养林、以林促纸的产业格局，促进造纸企业永续经营和造纸工业可持续发展。
据有关资料显示，瑞典大约用了10-15年时间，不仅成功地构造了较为理想的林浆纸一体化循环经营和持续发展模式，而且还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大气碳循环出现负增长的国家，取得了显著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芬兰是世界林业发达国家，森林覆盖率高达72%，虽然其森林面积不到世界总量的1%，木材产量也仅占世界总产量的1.5%，但其林产工业总值、林业出口总值、纸和纸板的出口分别占世界总量的5%、10%、15%。同时，其森林资源净增量高达2000万立方米，真正实现了越采越多、越采越好、永续利用。芬兰之所以能够实现可持续发展，主要原因就是大力提倡林浆纸一体化。
国务院西部开发办副主任王志宝指出，我国是一个有着13亿人口的大国，经济社会又正处在高速发展时期，因此对木材的需求越来越大。据统计，目前我国每年消耗木材大约为1.7亿立方米，提供木材及其制品1100多种，到2010年，估计我国每年消耗木材将要达到2.4亿立方米左右，这样大的需求，不可能完全依靠国际贸易，而必须立足于自身。
据了解，我国年产纸浆量不足200万吨，需求主要依赖进口，严重地依赖国际市场。据初步统计，1995年我国进口纸浆100多万吨，到2003年已上升到603万吨，占全球木浆总净进口的五分之一多，居世界第一。进口木浆年均增长率为34.7%，总量增长6倍。中国制浆与造纸研究院长曹振雷指出，造纸是一个消耗木材的产业，其原料主要是木浆。作为世界第二大造纸国，我国的造纸产业能否可持续发展，关键在于能否长期地解决木浆供应问题
为了提高我国纸业木浆自给率，早在二十年前，我国政府就开始倡导林浆纸一体化，但是时至今日，由于造林周期长、投资回报慢、投资风险大，真正付诸实践的企业少之又少。
金光集团APP是中国林浆纸一体化的先行者。APP在投资我国纸业的同时，就开始大力推广林浆纸一体化工程，从1994年起，开始在海南、广西、广东等地大规模造林。截至2004年5月，造林面积已超过220万亩，APP在中国投入林地建设的资金总额已超过10亿元人民币，目前，APP中国已在海南、广东、江苏等地建立了大规模速生苗圃中心，仅海南定安苗圃基地，年产速生林组培苗、扦插苗和种子实生苗就近1亿株，可供应每年60万亩造林所需的种苗。
APP中国在实施林浆纸一体化工程中也面临着种种困难。在造林过程中，由于我国大部分土地已分散承包给了农民，土地承包到户后，使用权掌握在农民手中，要将这些土地集中起来集约经营速丰林，需要一家一户做工作，工作难度大而复杂。速生丰产林受自然气候条件的影响较大，虫灾、火灾，甚至一次寒流、一场大风都可能影响投资者回报。再加上社会上一直对速生丰产林有误解，很多人认为，速生丰产林是不环保的，虽然有经济效益，但不生态，一定要把速生丰产林从天然林角度来比，等等，这些都严重地影响投资者的积极性，阻碍了中国造纸工业与环境的协调发展。
但是金光APP从保护环境出发，本着向社会负责、向人类负责的理念，积极筹措巨资投资速生丰产林。他们深信，如果他们多种一棵速生丰产林，社会就必然会少砍一棵天然林。APP中国2004年12月2日还向社会郑重地宣布，自己在海南洋浦新建的海南金海浆厂将禁止采购来自于原始森林的木材，并要求浆厂在自己的木材供应链中剔除任何来自于已被确认为高保护价值森林的热带雨林的木材。这是第一个中国造纸企业向社会做出的公开承诺。APP中国之所以能够这样向社会承诺，就因为它在十年前就坚持不断地植树造林。虽然，APP在中国实施的林浆纸一体化工程，还处于初始阶段，但是APP顺应时代发展潮流，走出了一条工业与环境协调发展的绿色经济之路。
APP积极回报社会
争当优秀企业公民
《福布斯》“二○○四中国慈善榜” 于2004年5月刊上发布。这一杂志在中国大陆首次推出慈善榜，它记录了中国境内企业在二○○三年的慈善公益活动。副榜单为“跨国公司慈善捐赠排名”，主要针对在华外资公司，在入围的前十家企业中，金光集团荣获第二名。APP多年来回馈社会、报答祖国的懿行在这里得到了最有力的体现。
2003年4月29日晚上，在北京电视台现场直播的“万众一心抗非典”的晚会上，APP北京办事处首席刘天适先生受黄志源先生委托，第一个走上台向“非典”防治工作捐赠1000万元，其捐款金额名列第一位。刘先生的一句“祖国有难，匹夫有责”，顿时赢得了无数的掌声。
在得知北京奥运场馆中的游泳中心成为“港澳台侨胞共建项目”后，黄志源先生及其家族马上决定捐资一亿元人民币。黄志源在北京表示，海外华侨华人就像远嫁他乡的女儿，对自己的娘家——祖国有着特殊感情，申奥成功，使他们备受鼓舞，每一个华人华侨都愿意为北京奥运会增砖添瓦。
这仅仅是黄志源先生及其家族多年来关心祖国、回报社会的一个小小缩影。长期以来，作为炎黄子孙，作为积极参与祖国建设和发展的华商，黄志源先生不仅热心参与社会慈善募捐事业，而且极力倡导教育兴邦，曾多次巨资捐助祖国的教育事业。
在广西，仅2003年就先后捐赠285万元给广西希望高中193名贫困学生作为他们完成高中学业的全部费用。2003年1月29日，APP在钦州市捐款100万元援建一所专门招收残疾儿童的特殊教育学校。
在全国其他各地，同样能看到APP慷慨解囊支持教育的场面。据了解，APP曾捐款2000万元人民币建立福建泉州青少年宫和奕聪中学、奕聪小学；1993年APP捐资240万元人民币帮助北大生命学院建立基因研究中心，捐款约80万元人民币帮助北大建立振兴中华数学教育基金会，捐赠200万美元给1998年北大校庆；曾捐赠1000万元人民币给浙江大学；捐赠1000万元人民币帮助杭州建设职业高中。此外，APP还捐资1000万元人民币设立“金光林业科学研究开发基金”……
APP中国在迅速壮大的同时，不断地真情回报社会、造福于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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