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老总李书福--我不舒服！

　　车展“崇洋媚外”

　　白岩松：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新闻会客厅》。这些天北京的天气非常地热，但是比北京天气还热的是正在北京举办的国际汽车展，但是就像在大热天里头人们需要一把扇子，或者说需要一个空调来降降温一样，面对这个车展是否也有人拿着它的扇子和空调来面对车展呢？今天我们会客厅请来的就是吉利集团的董事长李书福，而且他可是咱们国内第 一个以民营企业家的身份进入到汽车行业之内的，我看在刚才短片包括我们记者在跟您采访的过程中，您也有很多的批评的声音，咱们一个一个说，比如说对国内汽车厂家在这次车展上的展位的布置您似乎很有意见。

　　李书福：我想这个事情讲起来其实是不容易讲的，我觉得这是一种文化理念和他的一种习惯思维，以及多年的时候形成的在我们中国的经济活动当中和社会各方面活动当中所形成的一种与其它国家不一样的思想，你比如讲我们是花同样的钱。

　　白岩松：花同样的钱，并不是说哪个展馆或者什么样花的钱是不一样的？

　　李书福：没有。就是说中国企业，当然讲吉利，他需要拿到现在奔驰在展览的这个位置，我们也付同样的钱，他是不会给我们的。现在这样，我看了一下这个车展，好像主要是考虑外国的汽车厂商，首先满足外国汽车厂商需求，然后再考虑国内的，当然我们也是属于国内的，我觉得我也非常感谢这次展览主办单位对我们的照顾，给我们搞了两个展馆，一个在室内，一个在室外，因为确实挺难的。

　　白岩松：有没有琢磨过两年一届车展，再隔两年的时候，希望花同样的钱能获得更好一点的位置？

　　李书福：我们在想，我们当然也考虑，所以这次也有很多的同行和你们媒体的朋友们，也都问这个事情。我有时候也就实事求是讲了，有时候可能还会遮遮掩掩的，但事实上，我觉得作为一个真正的国际性汽车展览，放在中国的首都北京，应该要突出中国本土的品牌和本土汽车工业，我认为这样才是真正体现出北京大都市和中国举办国际汽车展这样一个真实的用意。

　　展厅拥挤嘈杂缺美感

　　白岩松：还得说说这次车展的热，一天七八万人，而且还是人次，有的人是在里头一呆就一天的，他相当于好几个人进了这个车展，声音非常大，大家也特别地拥挤，您看过国外的一些车展吗？您认为我们的嘈杂是一种什么样状况？

　　李书福：世界各国的车展我都去看过，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区域都不一样，欧洲有很多汽车展览，法兰克福那个是最大的，他那个因为场地也大，刚才讲了，一个城市我看就是展览，所以得有零部件的展览，有整车的展览，有各种各样服务的展览，有汽车改装的展览，各种各样的，所以场地大了以后，相对人员就散得很开，我想他们跟我们这里我想是完全不一样的。比如，首先讲噪声，人家就很低的，哪有那么大的音乐，这种音乐是相互之间比音乐，你比我的好，我比你的好，越比越大，这样进去一点都听不到，而且头疼。汽车展览我们去看，主要是看它的技术，看它的工艺。

　　白岩松：美感。

　　李书福：是，一种美感也好，看它里边的技术含量也好，以及看它的产品的研发方向，整个汽车的类似沿革或今后的走向，以及它自己准备去了解哪一个方面的技术，或者心目中想要一些什么样的车去那边做一些行情动态各方面的了解，这个需要比较挨近的氛围。当然他同时也展示一种汽车的文化。现在我们北京这个展览，这方面我认为还没有形成

　　白岩松：互相影响。

　　李书福：对，很大，所以这个也有关系。

　　白岩松：您想在车展这些天找个清静地方挺难的。

　　李书福：我那几天去了以后没有吃饭，想找一个地方能够想吃些东西，怎么找也找不到，没地方坐，而且里面也没有卖吃的，所以这不行。稍微像样一点的汽车展览都是有很好的吃的地方、休息的地方、咖啡厅都有的，我们这些东西都没有。

　　豪华洋车多暴利

　　白岩松：就是这次国外的大的汽车的品牌，名车可以说对这次车展的在乎程度非常地高，很少见的他们在北京的很多媒体上居然做了平面的广告，说到我那展馆去看车，而且我替您算了一个帐，比如说很贵的宾利车，贴着已售出，他去年一年在中国卖了50辆，是在全世界卖的最多的一个国家。如果要算，咱们不算900多万了，咱们算600万的话，这50辆也得是几个亿，这几个亿吉利车得用卖多少辆车才能卖这个价格、价值来，利润来？50辆宾利车创造的利润吉利车得卖多少辆？

　　李书福：几个亿他是连本带利的，他不是利润，当然他的利润是挺高的，我算了一下，他的利润大概80%。

　　白岩松：80%？

　　李书福：对。当然这个利润80%是包括税收在里边的，就是说卖六百万，他的成本，真正的成本也就是一百多万，最多的了，六百多万的话，税收就是两百多万，还有三百多万，三百多万他成本一百多万，他有两百多万利润。他真正的成本是很低的，我觉得是一种概念。

　　白岩松：这个数字还是很惊人的，80%的概念，您不是意气用事吧？

　　李书福：我不是的，因为我做这一行我知道，我去英国经常去他的工厂去看，我在英国伦敦都看了他们的专卖店，几乎买的人确实是不多的，这个80%我重复一下，这个80%包括税，税收扣掉以后，他赚的可能两百万左右，用户买到的实际的东西也就一百万块钱。

　　白岩松：有很多人为此感到高兴，说一年你看，世界上最顶级的车，光包括宾利在我们这儿一念就买了50辆，而且全世界它在这儿卖得最多，说明我们的经济能力很强，我们的消费能力很强，您对这种看法呢？

　　中国人扭曲的消费观

　　李书福：我觉得这不对，这肯定部队，这不是说因为中国人确实是世界上最富的，那肯定不是的，这就是一种消费的扭曲和对这个产品的认识不足，不知道什么叫宾利，不知道宾利是怎么造处理的，知道它里边真正的东西是什么。我觉得是一种麻木。当然，有些人可能确实钱也很多，来的人很正，也需要去享受一下这种高消费的瘾，这种也有，如果是这样的，我觉得这是真实的，如果不是这样的，有些人买一个车，可能其它一些想法，有些可能其它一些原因，都不一样。但是我觉得既然能造出这样的车，一定是经过调查的，既然能卖出这样的车，一定是有它的原因在里边。有一句话叫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它既然存在，有它的空间，一定是合理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评论这么一个现象，但毕竟它造出来了，也卖出去了，一定有它的原因在里边，这种原因虽然发生在中国，我想中国也一定有这么一个空间和在这样一个历史时期所出现的比较特殊的现象。

　　我是农民，我就是“土”

　　白岩松：由于您去国外的厂家参观过，您也大致知道像宾利车等，以及很多顶级的品牌它的利润率会那么高，您会不会为买车的人感到有点冤？

　　李书福：这个怎么讲？比如我去买衣服，我穿的这个衣服都是十几块钱的，很少，我们自己的工作服。包括我去买衣服都去比较平常的商店里去买，同样的东西在不同商店它卖的价格不一样，差几倍，但有些人就愿意去买，这个跟我的世界观不一样，我是农民出身的，农民就是比较朴素，其实我也挺土的，这样看问题可能是从底层来看问题，买宾利他们这些人可能都是顶级的人，跟我不一样，所以他看问题我觉得我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但是我肯定不会去买。

　　我想问问，您开什么车？

　　李书福：我开我们自己吉利。

　　白岩松：假如你不做汽车企业呢？

　　李书福：不做汽车企业，以前我是开奔驰，一开始其实也跟现在人家买宾利的心理活动一样的，总觉得奔驰很好一样的，事实上开起来也挺土，挺笨的，我觉得。所以我现在当然我都开自己的车子，可能人有一个演变的过程，不是有一句话叫返朴归真吗，就是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有一个了解的过程，我从现在来讲，我对这些东西的兴趣已经没有了，

　　白岩松：我这儿再问一个问题，咱进入下一个阶段。整个在车展完了之后，李总受到没受到很大的刺激？在看到国外的先进的技术或者说受到观众的这种欢迎程度的时候？

　　李书福：刺激，我想一定是有的，这种刺激对我们有好处，我希望不但对我有刺激，我希望对我们整个吉利公司的所有人员都产生刺激。为了把这个机遇抓住，我们这次专门来了两百多个工程技术人员和我们的研发人员，以及我们车间一些骨干、干部。

　　白岩松：潜伏在车展里头。

　　李书福：我们来学习，每一个人都带有任务来的，这样对我们讲是一个学习的机会。

　　在反对声中起家

　　白岩松：但愿刺激变成动力，接下来我们就得关注关注关于民族品牌的这个概念。当初家人为什么这么反对您做汽车这一行当呢？

　　李书福：因为这个汽车讲实在话，我们想做汽车到现在有十多年了，真正进入是97年，那个时候你家里买一辆汽车都是觉得一件大事，你怎么可以造轿车，你想想看，这个东西各方面都会觉得不太理解。

　　白岩松：那么在那么多人的反对下，又是什么让您自己觉得我得造轿车？

　　李书福：这个有原因的，我们那个时候我们的企业发展得不错，但是我总觉得它的总体规模太小，那个时候我们有几个亿的销售，但是我认为这几个亿的销售好像跟我们的追求有很大距离，想把企业发展的规模大一点。这样需要一个产品的支撑，选什么产品，我们不知道，国内我们当然找的方法很多市场调查，也选了很多产品都不是很成功的。我们到国外去选，有一次我跑到美国去，下飞机，就发现跟中国很多的不一样，一上高速发现16车道，密密麻麻全是汽车，我那个时候想法就是说，怎么样把这个车造起来以后，就卖美国来，因为它不是车多吗，因为那时候中国汽车挺少的，其实也很傻的这个想法。

　　白岩松：开始还没打算卖给中国人。

　　李书福：对。就是这样。

　　不顾嘲讽打天下

　　白岩松：这是你出发时候的想法。但是从您97年出发到现在，我是一个旁观者，但是我能感受到您一定经常面对这样的情景，很多人用吉利造的轿车，哈哈哈，不可能吧；吉利出的跑车，哈哈哈哈，不可能吧，这种笑声你听到过很多吧？

　　李书福：那当然，不少，我觉得这是正常的，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不明白，为什么三万到五万能够把这个车做出来，而且做得挺不错，好车，三万五万还有好车，但当然也是，跑车，你怎么做跑车，他当然要笑，但事实上，世界总是在改变的，改变世界总是要有人去改变它，所以世界时刻在改变，也就是世界上时刻有人在改变的这个事情，变是永恒的，不变是暂时的。我上两届去参加一个国际论坛，都是世界各国的汽车公司来的，奔驰公司的总裁坐在这个地方，还有一个是亚新科汽车零部件的老板也坐在这个地方，我跟他们也讲这个道理，我说在变世界，而且我说我们搞的那个车，你们奔驰老是给我写信，奔驰那个老板老是给我写信。

　　“洋公司”找麻烦

　　白岩松：说您前脸像他？

　　李书福：又是这个像他，这个像他，你说哪里像你的我都改了，最好天天给我提醒，我说我们就老实，你让我改了我就改了。但是有一点好是肯定的，就是世界在改变，天天在发生变化，你不要以为今天你是老大，你永远都是老大，不是的，这肯定不是，什么时候变成不是老大了，这个不知道。你说美国的汽车工业也好，日本的汽车工业也好，韩国也好，欧洲也好，世界各国汽车工业发展，谁知道丰田公司1937年搞汽车的时候，你说他根本都不如吉利，怎么跟吉利比呢？现在你看他比我们还厉害，所以这个东西世界在变，他现在是世界上第二大汽车公司了，所以我说，别看中国现在小企业叨咕叨咕的，也会发展起来的。

　　白岩松：您自己一直没笑过。

　　李书福：我告诉你，我现在还没到笑的时候。

　　什么是真正的民族品牌

　　白岩松：现在似乎有两种声音，一种声音认为，这是一个全球化的时代，中国也是一个全球化的市场，因此各大品牌都来了，现在都在跟我们合资，这就是我们的民族工业，这就是我们的民族品牌，因为我们在合资，而且有很多钱留在了我们的土地上，这是一种声音，还有一种声音认为，我们必须得有自己独立知识产权的自主的品牌，只有当这一点做大了之后才能意味着中国汽车工业真正做大了，现在这两者的声音非常地激烈，而且互相还有打击的地方，比如说前者说后者是狭隘的民族主义，后者说前者是你等着吧，早晚要有人收拾你，因为你太过盲目的乐观了。李总的意见是什么样的？

　　李书福：我觉得这个根本就不要打，第一种肯定是错的，不要讨论的，什么叫民族品牌，什么叫民族呢？民族比如说中华民族，这是民族，每一个品牌它都是有民族心的，不要吵，不要闹，你说奔驰它没有民族心，通用它没有民族心，丰田它没有民族心？有，他代表他们自己的民族和他们自己国家的利益，一讲奔驰，德国人的骄傲，难道它在中国生产是中国人的骄傲吗？不对吧。所以这个根本就不要讨论，民族品牌与跨国品牌，就是上两天我们在也是一个国际论坛上面就谈这个事情，我说跨国品牌的基础是民族品牌，没有民族品牌就没有跨国企业，也就是它的民族品牌成长到一定程度以后，它就变成跨国品牌了吗，它到国外去设厂，它到国外去卖车，这就是跨国品牌，所以讨论这个东西是多余的。现在的观点就是说，中国自己的汽车工业到底能不能发展起来的问题，我们要讨论的是这个问题，像我们这些人参与了这样的一件事业，这是一个参与者，成功失败不知道的，可能明天倒闭的，可能后天就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要参与的人一定要多，大家前仆后继，为中国本土汽车工业的发展，真正的中国品牌走向世界，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这肯定是正确的。

　　白岩松：我听您这话的意思来说，虽然非常地自信，希望将来成为丰田这样的大的汽车公司，但是也留了一块余地，说也有可能成为烈士。

　　李书福：我觉得有可能的，我们说做好最坏的打算，但是我们要尽最大的努力，把每一件事情做好，很重要，你必要说很乐观，觉得就不得了，明天就成，早着呢，你也不要太悲观，一定是失败了，那也不一定。

　　民族汽车前景如何

　　白岩松：针对民族品牌的发展，现在也有两派意见，有一派意见认为说形势越来越艰难了，别看这几年冒出了吉利、旗瑞、中华等等，但是国外的大公司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他们在国内这几年在更好地布局，使民族品牌的成长空间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另外他们也拿起了价格的武器也在降价，这是一派意见，认为民族品牌越来越难了。而另一派意见说，相对于过去更好了，大家的认识程度提高了，同时与狼共舞，近距离学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同时中国汽车市场越来越大，您的个人看法。

　　李书福：我也支持第二派的。

　　白岩松：依然是第二派的，乐观的。

　　李书福：是，我觉得第二派是有远见的，是有自信心的，是客观的，是有智慧的，也是负责任的一种态度。所以你打这两个比方，第一派的，我觉得这都是不负责任的，这种太悲观了，而且对局势的判断极不准确。

　　白岩松：但是您没有觉得在很多国外大的进入到中国的汽车厂家，当他们在一个又一个合资项目签订的时候，当他们给我们的观众展现了很多笑容，端着香槟酒在喝酒的时候其实他们已经瞄准了你们，他们给你们的空间希望越留越小。

　　李书福：这个市场经济就是这个样的，就是竞争打压，你追我赶，拼死拼活，他本来就是这样。在这种情况下，你说面对竞争，面对挑战，你就畏惧，你倒退，就不干了，就举手投降，这个事情你说我们整个中国的经济那可完蛋了，这种态度不能支持。

　　小肩膀抗大旗

　　白岩松：但是奇怪的是有这样一个现象，李总，向您讨教，国内最有实力的大的汽车厂家反而在民族品牌方面做得很差，比如说一汽、红旗用的还是奥迪的老传统，上海就不要说了，自己的独立品牌很少，广州等等，包括二汽也都没有做到，可为什么扛民族旗或者做民族品牌的反而是你们这些小企业？

　　李书福：我不想评论这个，我相信各个厂家他们都有自己的观点，有自己对市场的不同看法。我小时候，我想打个比方，小时候我们家里吃的东西都挺差的，我们都吃的是什么？马铃薯的叶，我们自己到河套里去抓一点泥鳅，抓一点鳝鱼、青蛙，这么去吃，因为我们是农村的农民嘛，但是我看到很多的朋友领导家里边吃的东西挺不错的，其实我也挺想去吃，但他不会给我吃的嘛。所以让他去抓泥鳅他们是不会去抓的，他不知道怎么去抓，其实现在你看反过来，泥鳅营养挺好，马铃薯的叶、土豆这些都是好东西，鳝鱼这些越天然的卖得越贵，人工养殖的还不行，所以不同的层次的人的不同看法，我们是在低层次的，我是在基层，我知道中国老百姓在想什么，我也知道真正的市场经济是什么，因为我不懂得计划经济，我一开始参加经济活动的时候就是市场经济，所以理解不一样，不同的企业，不同的战略，我们的战略就是脚踏实地，为中国汽车工业发展，为老百姓造好车，我认为这条路走下去可能是对的。

　　白岩松：还有一种说法我觉得也蛮有意思，他说一切都是口号，比如说自主品牌，什么民族品牌，什么汽车工业的壮大，给老百姓造汽车等等，对于企业家来说，对于一个好的企业来说挣钱是硬道理。

　　李书福：这个也对，赚眼前的钱还是赚长远的钱的问题，比如现在拿一些零件来装一装马上就卖，当然赚钱挺快的，你看人家几个月赚几十亿。

　　白岩松：你也羡慕。

　　李书福：我也挺羡慕，但是我不能做这个事情，我也不想做，我也没有资格做，所以像我这样的人，只能是用很踏实的方法，实实在在地靠自己的这种辛苦和勤劳去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吉利人要爱吉利

　　白岩松：最后一个问题，我听说吉利的员工只许开吉利的车，吉利的汽车园里头不允许其它品牌车进来，他们心甘情愿吗？

　　李书福：我们有这样的规定，这是一个企业发展的基本的文化要素，作为吉利的员工，如果不爱吉利的产品，那就像我平常经常打的比较，我说一个饭店员工吃饭所用的碗筷不是他自己本饭店的碗筷，或者他自己偷偷去藏了一个碗筷，卫生一点的、干净一点的，顾客吃的碗筷都是脏兮兮的，我说谁会到这个饭店去吃饭，作为吉利汽车公司也一样，如果像我开的车都不是自己的汽车，吉利员工开的车都不是自己的汽车，谁买吉利汽车？这是一个基本的文化要素，作为一个企业来讲的话，我觉得这些都不要去讨论，一定得坚持这么做。至于说外面的其它牌子车不能开到我们工厂附近，或者开到我们的厂区里面来，这个我们的规定并不是那么严格，有些领导来了，你说这个东西，或者有些合作单位来，他开的车不是吉利车，你说就不能让他开进来，这个很难做到。

　　白岩松：可能中国的很多老百姓或者说潜在的汽车消费者也会说这样的话，不要用爱国来压着我一定要买国产车，但是如果有一天，咱们车的质量跟国外的很多车的质量差不多的时候，这个时候你知道我爱国我可能会买国产车。

　　李书福：这个讲得非常有道理。就是说我们中国的企业应该要争气，应该要真正地把产品质量搞好，成本控制好，服务做好，品牌地位确立起来，而且不断地提升，技术进步不断加快，新产品的研发的速度不断加快，研发能力不断提高，整个汽车国内水平不断提高，人员的素质要不断提高，要做许多许多大量的基础性的工作，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地去做好每一件事情。只有这样才能够得到全中国用户和全世界用户的信赖、尊重、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