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姐”龚爱爱在北京被抓，背后还有更神的“房哥”和更谜的神木县

　　■目前罪名是伪造国家机关公文、印章

　　■龚爱爱和原同事杨利平夫妇存在巨额关联资产

　　■晨报整理目前的5大疑问

　　■媒体走访神木县城，那里“有钱人曾横行到警察都怕”

　　□综合晨报记者  徐妍斐  刘畅  华商报、北京晚报、扬子晚报报道

　　在神秘失踪十几天后，“房姐”龚爱爱终于在北京被神木警方抓获，罪名是涉嫌伪造国家机关公文、印章，并于4日被刑事拘留。北京是“房姐”最初曝光的地方，龚爱爱在北京被抓，或许并不奇怪。因为龚爱爱在北京有大量不动产，仅三里屯一地，就与另一神秘人一次性购楼43套。同时，牵涉到龚原单位神木农商行另一副行长杨利平。

　　昨天，陕西省神木县官方消息终于发布：2月4日，神木警方按程序依法对龚爱爱刑事拘留，在榆林市境内异地看押。此前1月27日，当地警方已对“房姐”龚爱爱涉嫌伪造国家机关公文、印章罪进行了立案。据央视消息，公安部门原定于昨天下午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详细情况，但截至记者昨晚发稿，并无更多发布会相关信息传出。

　　“房姐”事件从1月16日网帖爆料开始，到2月4日警方刑拘龚爱爱，期间经历20天。但期间不断被挖出的疑问、关系、新的神秘人，依旧使得“房姐”事件像雾霾一样笼罩在公众心头。

　　问题1  聚焦龚爱爱本人：罪名是什么？

　　目前仅是涉嫌伪造国家机关公文、印章罪

　　■数十套房产、庞大的财力，在事发后又有潜逃之嫌，可警方只采取了 “涉嫌伪造国家机关公文、印章罪”立案，是否有避重就轻之嫌？

　　北京康达(西安)律师事务所律师张文昌表示，从目前媒体披露的线索来看，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龚爱爱的财产收入是非法所得，所以无法以此立案。

　　至于有人说龚爱爱“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而这一条罪名是指国家工作人员的财产或支出明显超过合法收入，差额巨大，本人不能说明其来源是合法的行为。而在本案中，龚爱爱所在的神木商业银行股权混乱，企业性质不清，但显然并非国家机关。所以龚爱爱并不适用于本条法律。

　　目前看来，“房姐”可能涉嫌的罪名，首先是“伪造国家机关公文、证件、印章罪”，所以警方的立案没有错。至于存在的其他问题，如虚假户口能够办出来，甚至能办到北京来，往往会涉及伪造假文件、证件、印章的问题，里面是不是还存在行贿受贿？这都需要警方进一步调查、核实。

　　■龚爱爱有4张身份证，这也是她在北京等地买房的一个 “便利手段”，如果按此罪名宣判，龚爱爱可以判多少年？

　　李长青律师认为，仅龚爱爱伪造各种证件的违法行为，按照法条，最高可以判处十年有期徒刑。但目前具体信息不明了，所以还不能对定罪量刑做出具体判断。

　　《刑法》第282条规定，伪造国家机关证件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因此，伪造户口的公安人员与房姐都涉嫌伪造国家机关证件罪。

　　另外，“房姐”拥有4个身份证。《刑法》第282条还规定，伪造、变造居民身份证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根据此规定，房姐还会因其伪造身份证行为涉嫌伪造居民身份证罪。

　　除此之外，“房姐”在办理假户口、假身份证过程中，如向办理相关证件的民警或其他国家工作人员提供了好处，还会涉嫌行贿罪。

　　■出生于1964年的龚爱爱是神木县解家堡人，出身农家，直到1986年才“农转非”，家庭条件并不富裕。而现在拥有的大量资产，是不是也存在“非法集资”的嫌疑？

　　据报道，龚爱爱周围的许多人在将资金交给龚“融资”后，不仅按时拿到利息，而且还获得了额外馈赠的轿车等价值数十万元的礼物。而去年12月开始，神木多名商界人士被曝出资金链断裂，而龚爱爱这次被举报，也可能与“非法集资”有关。

　　张文昌律师表示，非法集资是指单位或者个人未依照法定程序经有关部门批准，以发行股票、债券、彩票、投资基金证券或者其他债权凭证的方式向社会公众筹集资金，并承诺在一定期限内以货币、实物以及其他方式向出资人还本付息或给予回报的行为。按照龚爱爱一案目前披露出的信息来看，还不足以认定为“非法集资”，因为目前并没有受害人，也没有人进行实名举报。

　　非法集资罪意味着最高可判处死刑。

　　■龚爱爱除利用“虚假身份”持有房产外，还存在利用虚假身份投资开设公司等行为，其中，其投资的一家房企欠款上亿元，因此龚爱爱是否构成“洗钱”罪名？

　　据《每日经济新闻》报道，龚爱爱于2010年1月21日利用虚假身份“龚仙霞”，注册成立了西安江东企业投资发展有限公司，其名下还拥有(以下简称江东投资)66.6%的股份，且龚仙霞为该企业法定代表人。江东投资所参股的辰宫地产，也因欠工程款上亿元而停工。

　　对此李长青律师认为，这应当看她当初成立公司的目的。如果公司是合法运作，那么仅仅只追究其伪造身份证的罪名；而如果公司非法操作，涉嫌洗钱，用假身份去注册只是为了以后无法被追究责任，那么当属于诈骗罪，和伪造身份证明罪名一起数罪并罚。至于具体定何罪名，还需要警方对江东投资公司的财务状况进行梳理。

　　问题2  聚焦北京三里屯SOHO：龚爱爱如何买房？

　　原来还有两条“大鱼”：高引娥和杨利平

　　近日，华商报获得一份北京三里屯SOHO销售资料。龚爱爱使用开头为142的山西身份证，以龚仙霞的身份，和高引娥共购买了三里屯SOHO三号楼“商业单元”编号从3503到3626的43套房产，总面积9023平方米；最大单套面积达455平方米，最小面积约为38平方米；以目前该项目10万元的均价计算，这笔交易的总价近10亿元。业内人士推测，按照三里屯SOHO的结构，龚爱爱和高引娥很可能买下了三号楼两个楼层。

　　其中，龚仙霞之名下拥有22套房产，总面积约为4437平方米，价值超过4.4亿元，其余21套的业主名称均为高引娥，总价值超近5.6亿元。

　　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份资料中，“业主名称”一栏中只出现了龚仙霞和高引娥两人，但在“紧急联系人”一栏中，业主“高引娥”所对应的紧急联系人全部登记为“杨利平”，共出现21次，龚仙霞对应的紧急联系人则为高引娥。业内人士分析，三人形成奇怪的三连环关系，要么是一块买楼，图方便互相登记；要么是利益共同体，互为紧急联系人，以缩小知情范围保密。

　　公开资料显示，三里屯SOHO项目位于北京市朝阳区工体北路南侧，南三里屯路路西，项目总占地约5.1万平方米，规划总建筑面积46.6万平方米，地上约为31.568万平方米，地下约为15万平方米；由5个购物中心、9幢30层高的写字楼和公寓楼组成。根据2009年8月6日公布的信息，该项目每平方米最高售价达到13万元，均价为9万元/平方米，最低为5万元/平方米。目前，该项目的销售均价为10万元左右。

　　北京地产界人士表示，三里屯SOHO项目的主要买家来自陕西、山西和内蒙古的煤矿、铁矿主，以及娱乐明星等。上述三地为主的能源型买家，占三里屯SOHO总成交量六成左右，其中煤矿主占比最大。在当时的销售现场，“有一个陕西的煤矿主签下了一笔2.5亿元的合同，买下了三里屯SOHO最好的一层写字楼。”

　　问题3  聚焦北京三里屯SOHO：潘石屹怎么说？

　　没有能力知道她有几个户口，“洗钱说”是造谣

　　在“房姐”事件爆发后，网友质疑，SOHO中国有“洗钱”嫌疑。对此，已经沉默几天的SOHO中国董事长潘石屹和CEO张欣在昨天再次声明，“指责我们串通洗钱和给巨额回扣都是造谣”。

　　陕西“房姐”龚爱爱，其大部分物业来自于潘石屹旗下“三里屯SOHO”项目。既是“大客户”又“豪掷千金”——于是网上流传一种猜疑，认为潘石屹有可能对此知情，甚至有为龚爱爱“洗钱”的嫌疑。 2月1日，潘石屹通过微博首次表态：“网上传言我们公司与龚爱爱串通洗钱，完全是无稽之谈。我们作为一家企业，只能相信政府公开的信息，我们没有能力知道她到底有几个身份证，哪些是假身份证。我很高兴看到网络净化能力，让一切黑暗都暴露在阳光下。”随即SOHO中国官网也发布了“关于龚爱爱事件的声明”：龚爱爱在SOHO中国买房时持有的身份证，签约时经公安部身份信息系统验证是有效的。她办理银行贷款时也通过了银行征信系统审核。近日政府有关部门开始调查此案，我们会全力配合。

　　而针对“购房信息”资料外泄，潘石屹和张欣夫妇昨天的表态坚决：“我们大力支持反腐，但如果以不法手段取得公司客户信息，我们将报警。保护客户信息是SOHO中国的责任，也是每家企业的责任。我们无法获知客户的资金来源，但只要政府调查，我们一定配合。再次重申，指责我们串通洗钱和给巨额回扣都是造谣。”

　　中央财经大学金融法研究所所长黄震认为：现在没有证据说明SOHO中国董事长潘石屹帮“房姐”洗了钱。很多只是网民的一种调侃和戏谑，除非有确实的证据，证明潘石屹知道那么多身份证都是一个人，也知道“房姐”的资金来源非法，他才有“洗钱”的嫌疑。

　　问题4  聚焦神木农商行：龚爱爱和杨利平、高引娥是什么关系？

　　同为副行长，还有着太多的交集

　　与龚爱爱有着如此紧密的经济关系，杨利平和高引娥是谁？两人和龚爱爱以及三人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一个账号为“财经女记者部落”的微博曝料称，“神木农商行的另一位副行长杨利平与龚爱爱一起在北京三里屯SOHO购买了多套房产。”这条附有一张截屏图片的微博称：“神木农商行副行长杨利平，他和龚爱爱一起在三里屯SOHO买的房。单从这个截图上看，就有五套，并且是大砭窑煤矿的大股东。 2012年9月，杨利平在北京拉菲城堡为儿子举办婚礼，邀请近千来宾从榆林包机到北京，请央视名嘴李扬做嘉宾住持。一场婚宴耗资千万。”

　　华商报记者拨打了获得的资料上的杨利平的两个手机号码，其中号码归属地为北京的手机已经关机，而另一个广东肇庆的号码一直无人接听。

　　记者调查发现，在神木农商行确实有一位副行长叫做杨利平。公开报道显示，2012年1月5日，在由神木农商行举办的一次文艺晚会上，出席晚会的有神木农商行董事长余清才、行长杨振刚、副行长杨利平、李荣、赵仁峰、龚爱爱等。

　　从曝光的资料来看，在购买三里屯SOHO时，“三个人实际上形成了一个互保的情况，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杨利平和高引娥之间有着较为密切的关系，进而三个人之间也形成了一个圈子。”一位不愿具名的地产界人士说。

　　记者随后登录神木农商行官网，发现有关杨利平的三条新闻已被删除。

　　据了解，陕西神木县农村商业股份有限公司(简称神木农村商业银行)是在原神木县农村信用联社基础上，由自然人、县内农民、农村工商户、企业法人和其他经济组织共同发起的区域性股份金融机构，无国家资金和集体资金入股，属于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我约束、自担风险的企业法人。据称龚爱爱系长期合同工，非国家公职人员，是单位聘用的副行长。 2012年6月因要管理家族企业，龚爱爱向单位递交了辞呈，2013年1月2日，神木县农村商业银行董事会批准其离职申请。

　　而汇总神木当地人士的描述：“杨利平以前在店塔支行做负责人，听说工作能力很强，特别是揽存款比较厉害。杨利平的父亲曾是神木店塔某村的负责人，而其兄弟曾在神木公安任职。高引娥出生于1967年，原籍是神木县大柳塔镇。她一个身份证户籍所在地是神木县当地，另一个身份证户籍所在地是山西省兴县魏家滩镇龙泉村。而此前被曝光的龚爱爱的以142开头的身份证，同样发证地来自兴县。高引娥是杨利平的妻子，高引娥和龚爱爱的关系也很不错。”

　　有媒体报道称，2004年龚爱爱与杨利平两人就因神木县黑石岩村大砭窑煤矿改制走到一起。在当年的改制过程中龚爱爱与杨利平均参与其中。龚爱爱通过其兄弟龚子胜入股1500万元，成为第四大股东，杨利平也入股数千万元成为大股东。“杨利平为人很热情和善，进入管理层的时间比龚爱爱早；听说杨利平的钱不比龚爱爱少，像他和龚爱爱这样的情况在农商行不是唯一的。”知情人士说，“在神木，有钱人的圈子不大，相互之间投资、买房、入股等经济往来很频繁。”

　　随着杨利平“房哥”的逐渐浮出水面，“房姐”背后的财富“秘密”越来越令人吃惊。

　　问题5聚焦神木：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古有杨家将，今有“煤起家”

　　驶入神木县迎宾大道，道路两旁大型的浮雕《麟州壮歌》诉说着这座县城的历史，杨家将人物、杨门女将分别成为道路两侧浮雕的主角。据史料记载，陕西省北部麟州城，古为麟州治，今为榆林市神木县。北宋杨家将的故乡就在麟州，杨家三代也曾守卫在这里。

　　许多人只知杨家将，却不识他们的故乡。

　　2013年，神木县的扬名不是因为杨家将，而是因为出了一个叫龚爱爱的“房姐”。身为陕西省神木县农村商业银行原副行长的她拥有四个户口，在京拥有41套房产共计9666.6平方米及奥迪轿车一辆……

　　县城房价过万

　　全国生态文明建设先进县、中国金融生态县、中国第一产煤大县、2012中国百强县第26名……一连串的称号让这座县城名声在外。

　　相传麟州东有三株古松，唐代所植，枝柯相连，两三人才能合抱。久而久之，三棵松树便被冠以神木之名，也成为神木县地名的由来。如今的神木县，丰富的煤炭储量造就了许多亿万富翁。据《中国民间资本投资调研报告》统计，神木县资产过亿元富豪人数达2000人之多。

　　如今，三棵古松已经寻不到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县城中正在拔地而起的住宅楼，二十几层的楼房并不少见。

　　说到房价，52岁的孙国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抬手指向城北，“那里的房价已经一万五六了。”孙国生所指的房子并非新盘，而是盖了几年的二手房。

　　县城中，销售楼盘的广告无处不在，《神木商界》杂志、电梯广告、户外广告、出租车上……豪宅、首府成为宣传中最常见的词语。在几家销售中心，冷清得只有几个销售人员无聊地玩着手机。“现在的均价将近一万元，房价前段有所下降，现在很平稳，投资正是时机。”

　　路上豪车少了一半

　　通过高速路口进入神木县，不远处就是十几家卖车的店铺，以名车商城的旗号招揽着生意。一家写着北京亚运村中通信达汽车销售公司门前，4辆白色丰田霸道并排挨在一起。销售员说：“神木人喜欢霸道。”在这家公司中，销售的车辆大都是霸道、路虎和兰德酷路泽，售价都超过60万元。这家汽车销售公司两年前在神木开业，“真不知道这个小县城有巨大的消费能力。还是来晚了，要不会赚得更多。”

　　出租车司机刘叶飞说从去年年中开始，神木街道中豪车的比例下降了许多，“至少少了一半。”至于原因，煤炭生意是神木富人发家的根源，很多煤老板也通过民间借贷扩充着自己的煤矿发展，而从去年开始的煤炭价格下跌带来的滞销，让许多煤老板的资金链出现了断裂。“他们不敢再开豪车了，怕被债主们看见。还不上钱，还有一部分煤老板的豪车都在法院押着呢。”

　　金链只买粗的

　　除了街道上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车辆，遍布县城的金银珠宝店也在显示着这座城不俗的消费能力。珠宝宫殿、珠宝行、金店……一座有42万人口的县城中有不下五十家的金银珠宝行。起着不同的名头，但是柜台中都是耀眼的金饰和钻石。在一家珠宝行中，一位销售人员说：“几年前，煤老板买金链子，款式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一定要粗，这样才显得有实力，几十万上百万地买，一点都不稀奇。”

　　出租司机李师傅也常常在路上看到有开着好车的人下车打人，“有的交警看见开好车的，都不敢管。”

　　物价堪比西安

　　怀着同样的期待，许多外省市人都涌到神木县。“都是来打工的，或者是做早点这样的小买卖。”早点摊摊主张国华说，“因为本地人有钱，他们看不上这样的工作，这里的钱也相对好赚一些。”

　　事业单位员工刘丽说，她的工资每月5000多元，算是不错的收入，“不过这里的消费水平不低，感觉比西安还要高。两年前还是1块钱的凉皮，现在一份涨到5元，分量也变小了。”

　　的哥李师傅每天早上都要在街边吃一碗羊肉面，他双手比划着碗的大小，碗口直径大约20厘米，“一碗面现在要20多块钱，前两年六七块钱就能吃到的面现在涨了几倍。”

　　在许多外地人眼中，飞涨的房租也是每月最大的开销。老家陕西宁陕县的王潇租住在城西黄土坡的平房中，虽然远离县城中心，但每月租金超过千元，“一个20多平方米的窑洞租金一个月也要一千多。”调查中发现，在县城中租一套七八十平方米的两居室，租金每年大约在4万元。

　　[新闻链接——还有多少“多户口”的？ “有多少房产”还有更神的吗？ ]

　　广东陆丰市公安局党委委员赵海滨因持假身份证经商已被免职

　　有房192套人称“房太宗”，被立案调查

　　□据新华社广州2月6日电

　　广东省陆丰市政府新闻办有关负责人2月5日晚通报，陆丰市公安局党委委员赵海滨因持假身份证经商事件，陆丰市委、市政府当日下午专门开会研究，决定免去赵海滨市公安局党委委员、碣石镇党委副书记职务，并立案对媒体曝光的问题全面调查。

　　陆丰市是广东省汕尾市下属的一个县级市。近日，有媒体曝光称“赵海滨持假身份证经商办企业”。记者在当地调查发现，赵海滨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一直公开持名为“赵勇”的身份证经商办企业。同时有人实名举报赵海滨有192套房产。

　　汕尾市公安局纪委书记余赤孺4日表示，赵海滨持有两张身份证的情况属实，其名为“赵勇”的身份证已被珠海市公安机关注销。

　　今年1月底，网友“碣石人”在奥一网网络问政平台发帖称，现任市公安局党委委员、碣石镇挂职党委副书记赵海滨持有两张身份证，隐瞒真实身份进行违法违纪行为，并公布了赵海滨的两张身份证号码，名为“赵海滨”的身份证显示居住地是“陆丰市东海镇”，名为“赵勇”的身份证居住地是“珠海市香洲区”。